既然观众已经就位，那么这场戏，似乎可以演得更投一些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远宿舍窗透的、别的女孩们正常生活的灯光，心里某个角落，轻轻地、彻底地，关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浩那句话，像一把钥匙，咔哒一声，打开了一扇我们之间心照不宣，却始终未曾真正踏的门。

        没有预想中的争吵、质问和崩溃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平静，只有彼此还未平息的息声，证明着刚才发生的一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直都知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认知像冰浇，让我瞬间清醒，却又在一秒，被一种破罐破摔的诡异兴奋取代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着他，他也看着我。他的神里没有了之前的躲闪和试探，只剩一种赤的、混合着望、占有和某种难以言喻的兴奋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从什么时候？”我的声音有哑，奇地平静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那天晚上，你第一次在星夜直播，穿丝袜那次。”陈浩坦白，手指甚至还在无意识地摩挲着我的腰侧，仿佛在回味刚才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沉默了。那么早？也就是说，我之后所有的直播，那些小心翼翼的试探，那些逐渐放开的动作，那些在陌生人面前展的风……他都看在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种被彻底看光的觉，不仅仅是，还有那些隐秘的、连自己都不愿深究的小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……不生气？”我忍不住问。这不符合正常男朋友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陈浩笑了，是一种带着复杂，但更多是兴奋的笑。他凑近我，鼻尖几乎碰到我的，呼交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生气？当然生气过，快气炸了。”他承认，“但是小雨……看着你在屏幕上，那么……诱人，被那么多人渴望，而我，是唯一知那是‘我的’女孩的人，是唯一能在现实中……碰你的人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声音低沉去，带着蛊惑，“那种觉，很奇怪，很刺激。比我以前想的任何事都刺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怔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逻辑是扭曲的，但我奇异地理解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一种变相的占有，一种通过“共享”来确认“独占”的悖论。他享受的，正是这种“众人皆醉我独醒”的隐秘快，以及……将屏幕上的“小雨淅淅”在现实中“兑现”的权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变态。”我低声骂了一句，但语气里听不多少真正的谴责，反而更像是一种嗔的确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，我承认。”陈浩从善如，甚至有得意地了嘴唇，“但你喜，不是吗？刚才……你比任何一次都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骨的话语让我脸颊爆红，想反驳，却找不到词。因为他说的是事实。在知他是我“观众”的那一刻，在那种被窥破秘密的羞耻和背德中，我的给了最诚实的反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呢？”我抬起，迎上他的目光，带着一种豁去的挑衅，“陈大观众，您对今晚的‘直播’还满意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神一暗，猛地又吻住我，带着惩罚的啃咬，直到我呜咽着推他，才松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满意。”他着气说，“隔着屏幕看，和在这里偷偷摸摸，都不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那你想怎么样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们搬去住吧。”陈浩语惊人，“用你直播赚的钱，在学校旁边租个房。那里……更自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瞪大了睛。搬去？同居？

        这个提议太大胆，但……该死的诱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再也不用担心熄灯，不用担心室友突然醒来，不用担心阳台的蚊和狭窄的空间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以拥有一个完全私密的、属于我们……不，属于“小雨淅淅”和她的“号观众”的舞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