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来的直播，我仿佛打开了某个开关。

        画面里，风云大哥的直播间很暗，只能看到一个模糊的男轮廓和香烟明明灭灭的光。他没有脸，也没有说话，背景音乐是低沉的爵士乐。他的观众不多，但礼刷得很快，等级都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涂红了吗？是为了我们涂的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比如，应要求解开了，让长发披散来，然后对着镜轻轻甩动。

        几乎是在直播开始的瞬间，风云大哥就了我的直播间，并且直接刷了一个“星辰之海”作为开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播一会儿，很快就结束。”我对自己说，像是在完成某种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算不算间接接吻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这唇形，想亲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今天……涂了支新唇膏。”我小声说，对着镜微微抿了抿嘴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晚上好，小雨。”他在公屏打字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看向玻璃门上自己的倒影，鲜红的唇在昏暗光线格外醒目，为我平添了几分陌生的、带着罪的媚意。

        重新打开星夜直播的APP，击开始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微颤，在观众听来，却成了某种诱人的羞涩。

        我愣住了。亲镜？这比昨晚亲手背要直接得多，也暧昧得多。冰冷的玻璃屏幕，和涂着唇膏的温嘴唇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当我退后时，屏幕上留了一个模糊而清晰的唇印痕迹，正对着所有观众。

        风云大哥再次私信：“靠近镜，让他们看清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直播间彻底沸腾了！

        比如，在转“不小心”让睡裙

一样漫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礼特效几乎淹没了整个屏幕，评论动得快到看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mua~"

        “晚上好，风云大哥。”我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自然，却不可避免地带上了一丝因为紧张和背叛而产生的微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靠！我屏幕脏了！prprpr~”

        仿佛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，他的私信弹了来：“在等你。今天涂唇膏了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鬼使神差地，我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评论区的目光迅速聚焦在我的嘴唇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风云大哥满意地又送一份大礼。

        天平在心剧烈摇晃。

        简单的问句，带着不容置疑的期待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主播好会！了了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比如，用指尖轻轻抚摸自己的脖颈，顺着锁骨的线条缓缓过。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屏幕上疯狂动的数字和的留言，那种掌控一切的快再次回归，并且比昨晚更加烈。它像一团火，暂时烧尽了那些不该有的犹豫和愧疚。

        我闭上了，脑海里瞬间闪过陈浩的脸。罪恶再次涌上，却奇异地混合着一种背德的兴奋。我深一气，凑近前置摄像，轻轻地将嘴唇印在了冰凉的手机屏幕上。

        停留了大概两秒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像亲吻恋人的脸颊一样。”风云大哥仿佛能看穿我的犹豫，用文字引导着，“想象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我依言，将脸靠近手机，确保阳台昏暗的光线能勾勒我的轮廓，而唇上的鲜红成为唯一的亮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似乎在……等待。

        我的心又开始不争气地加速。他是在等我吗？

        然后，我关掉了网络，隔绝了所有可能的外界扰，也隔绝了心的那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主播今天不一样了！嘴好红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一边是男友纯洁的“晚安”，一边是金主带着诱惑的“在等你”。

        在风云大哥的“建议”和观众礼的驱使，我了更多昨晚不敢想象的动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颜很你。”风云大哥评论，“现在，用嘴唇亲一镜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这个动作引来又一波礼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就在这时，手机又震动了一，是“星夜直播”APP的推送――“您关注的主播‘风云大哥’已开播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我深一气，给陈浩回了最后一条：“晚安，浩，我也想你。（心）”

        最终，对金钱的渴望，对那种被万众瞩目、被望包围的刺激的贪恋，以微弱的优势压倒了愧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