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太尉与汝南王、卫太保等辅政，当可无虞。只是……东那位，怕是更不会安分了。”      “是啊，听闻昨日便有旨意，尊皇后为皇太后，居弘训。而贵嫔贾氏……虽未正式册封，但谁不知……这后，怕是又要起波澜了。”      “不仅如此，听闻杨太尉已令，加禁，尤其是弘训与陛……先帝灵柩所在之大极殿偏殿的守卫，非其手令，任何人不得随意靠近……”      “这……这是防着谁呢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潘安听得目光闪烁。杨骏动作果然快，已经迅速利用辅政大臣的份开始布局，一方面尊杨芷为皇太后，占据名分大义，另一方面牢牢控制禁和先帝灵柩（这很可能也是为了防止有人验尸或其他手脚），显然是在防备贾南风。

        而贾南风这边，虽然太登基，她作为生母（虽非太司衷生母，但她是正妃，礼法即为母后）理应被尊为皇后甚至皇太后，但杨骏显然在刻意拖延或制造障碍，只称“贵嫔”，将其置于一个尴尬境地。

        双方剑弩张，已然图穷匕见。

        这对潘安来说，既是危机，也是机会。双方矛盾越深，他这掌握关键证据的人，价值就越大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悄无声息地离开角落，重新回到巡逻岗位，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。

        整整一天，东都在一种外松紧的状态。登基大典结束后，新帝司衷被护送回东，依旧是一副浑浑噩噩的样。贾南风陪伴在侧，脸阴沉得能滴来。她显然已经意识到了杨骏的步步紧。

        期间，潘安又远远看到了王景风几次，他似乎更加忙碌，眉紧锁，但与几位清官员的接明显频繁了些。夏侯湛暗示的“王柳或动”，或许正在应验。

        傍晚时分，贾南风再次秘密召见了潘安，地换成了另一更隐蔽的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有何发现？”她一见面便急切地问，凤眸中布满了血丝，显然一日未曾休息。

        潘安谨慎地组织着语言：“回娘娘，臣今日暗中查探，虽未得确凿证据，但于先帝昔日歇息之，发现些许香灰残留异常。”他并未直接说魂堕香和银针验毒之事，只是模糊地提示，“似与某些古籍记载的、能惑人心神、耗人血的阴邪之有关。然此事牵连甚大，臣不敢妄断论，还需……更多佐证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贾南风睛猛地亮起，如同抓住救命稻草，急声：“何种异常？何种阴邪之？可能找到更多证据？或者……可能证明与那老匹夫有关？”她意识地就将矛指向了杨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香灰泽、气味略有特异之，需特殊之法验证。”潘安继续糊，“至于是否与太尉有关……臣窃以为，此刻贸然指证，恐打草惊蛇，反为不。娘娘不妨细思，近日能近先帝之、掌熏香者，都有哪些人？其中……是否有可疑之人被安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这是引导贾南风自己去查线索，既提供了方向，又将自己稍稍摘来，避免成为焦。

        贾南风闻言，凤眸中寒光闪烁，显然脑中已在飞速排查。她咬牙切齿：“定然是那老匹夫买通了中司设监的某个阉！好！好得很！本知了！”她看向潘安的目光多了几分欣赏，“你得很好！谨慎些是对的。继续查，但务必小心！需要什么助力，可直接与本心腹太监联系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臣遵旨。”潘安躬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另外，”贾南风语气稍缓，却带着一丝狠辣，“新帝登基，制需遴选才俊充实廷宿卫与东属官。你这‘太洗’之位，本已着人推动，不日便有旨意。届时，你便可名正言顺禁，行事也更方便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