顿了一秒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察觉到那种凝视的沉默，像钝落在，不由得侧过，再次试图收回证书册。

        却被伊森伸手制止了。

        【第二张】

        “中东欧区域青年商业实践计划      ・      交类TOP      5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盯着证书上面的照片――那是她大一的时候，她披散着一乌黑的长发，表淡漠却年轻，眉稚。五年前的日，她还以为自己能靠努力另一个世界，彼时的信念如今看来，像一场已经注定失控的航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微微眯起，仿佛在捕捉一段模糊的、还未拼接完整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何甜玉地察觉到他的神变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去过苏塔利亚？”他轻声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嗯。”她意识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微微一顿，眯起，仿佛在努力捕捉一段未曾拼完整的记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时……发生过什么事？”他问得极轻，像是提问，也像是试探。

        何甜玉却摇了摇：“没什么特别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但早已尘封的记忆中，闪过一瞬，那时她和同事，救过一个快晕倒的游客，好像是烧了？

        他没有继续追问，但目光中的变化已然明显，仿佛终于捕捉到了她上某种久被遗忘，却又再次浮现的气息。

        【第三张】

        “全国校模拟联合国大会・最佳代表奖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略略抬了抬眉，“联合国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只是国比赛。”她摇解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没回应，只将这张证书翻过来，背面还有她手写的演讲稿草稿，“我们这一代人，太习惯服从，反而失去了对规则本的怀疑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轻声念来，“有趣的观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何甜玉只想当个木，不愿回应。他却忽然开：“那你认为，制定规则的人，也该被质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一愣，目光微动，忍不住开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当然，”她答，“越是制定规则的人，越容易忘记他们自己也必须服从某些界限。规则的意义不是为了压制，而是维护秩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嘴角微微扬起，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：“规则是秩序，但秩序的背后，往往需要有人去设计和维护那个‘边界’。而这个过程，并非所有人都能理解，也不是每个人都参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这番话，冷静且定，却让何甜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和愤怒――她本能地抗拒，却又隐隐意识到这其中的真实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所以，你写这些批注，是为了挑战谁的规则？”他问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意识地回：“为了让我不再被动地接受任何人的规则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