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低瞧了瞧：“上神的真长。”

哦。容临淡淡想，他别的地方也很长。

刚转，才听到有人在他后喊他。

却见那柳树夭曳，月影倾斜，貌如花的少女穿着一比月还要皎洁的襦裙，裙摆层层叠叠，轻盈翩然。她微微张着嘴着气，前起起伏伏，两颊红，一双睛明亮清澈，忸怩着攥着这致贴的襦裙，缓步走到他的跟前：“……上神等很久了吗？”

这小鱼妖，害得他都有些心绪不宁了……他当即板着脸：“为何来得这般迟？”

容临随手布了一个结界。

见上神在上，如隔云端，衬得她越发的渺小卑微。如此卑微的她，竟叫上神等了她半刻钟。

“上神！容、容临上神！”那声音急促又清脆。

容临没有再说话。

容临没有回答，

田箩：“可容临上神不是答应了指你吗？”

容临等了半刻钟，心为上神，这半刻钟已是给足了面了，若是这鱼妖在半刻钟能赶来，并且同他歉解释，他也可大度原谅她，反之，便是她法术不要被赶九霄阁，他也不想再她半分了。

容临怔了怔，眸微微有些幽深，语气平淡：“嗯。”

她：“是我的不是，害上神久等了……”她抬手挠了挠，又上打量了他，微笑，“上神换衣服了吗？穿这真好看……”

走得近了些，上少了平日的鱼腥味儿，扑鼻而来的是一属于少女的清甜气息。

田箩眨眨：“我帮你想法。”

想起方才那几晃动的草丛，容临明白，虽然不可能，可来段缘，倒是可以的。只可惜她慕的是他――他素来洁自好，绝对不会同她那种事。

第9章裙

容临了宽袖之中的拳，本是不想再理睬她了的，可良好的休养使然，还是转看了她一。

阿涟忍不住：“上神不喜吗？”

半夜的碧波池静谧神秘，最是适合男女幽会。他一路过来，已经看到有好几草丛在剧烈晃动了。

容临自然看她心拾掇了一番。她本就生得异常的貌，平日里是不施粉黛的，瞧着稚灵，一番打扮，更是……他忽然想到适才他看到她时的场景。

阿涟攥着双手，悄悄抬起脸，看了看他。

瞧着三更已到，那鱼妖还未到，上神的脸已经开始垮了。

虽说如此，可阿涟觉得，她惹他生气了，今晚他会不会来还是个问题。

容临上神素来是个守时之人，说是三更，也没摆架，三更便过来了。

容临被她直白的话噎了一，他自然明白，她仰慕他，今晚心装扮，也是因为他。可他为上神，她不过是磕磕绊绊才了九霄阁的新弟，他俩之间，本是不可能的。

他还从未见过如此不尊师重的弟。

容临：“你要清楚自己来九霄阁的目的，不需要打扮得花枝招展。”

半刻钟后，容临准备拂袖走人。

阿涟本是想岔开话题的，但这招不用，只得老实交代：“要见上神，便私拾掇了一番，又给上神了糕，所以就迟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