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一开始，只不过是想跟着这个厉害的仙君修炼法术罢了。

重羽没说话。

“一想到你喜别的男，叫别人夫君，白日洗手作羹汤，晚上同床共枕……我就嫉妒。”重羽拥着她，，“执着也罢，自私也罢，我不会放手，嫁给我的第一天，我就给了你选择，你说了留来，我就不许你反悔……也不许我反悔。”

见唐枣这么激动，重羽笑了，捉着她的小手亲了亲，“我甚至想过，如果我们和离，以你这年纪和，定然可以嫁一个更好的夫君。”

“因为你忘记了。你只要记住

看不见又如何？就算师父一辈看不见，她也一样喜他。

好，却没有想过，师父会有这个念。

“……我担心你娶了师娘不要我，我甚至想过，如果扶宴师叔真的想娶我，我要不要答应他，因为这样，我就可以一直留在你的边了。”

在她的心里，师父一直都是无所不能的，所以师父中了蛇毒受伤的时候，她才没有怎么察觉。而现在，她没想到师父会同她说这些话。

甚至想过让她离开，找别的男人成亲。

许久，屋安静，只见师父垂了垂眸，神黯然：“可是……我舍不得。”

“那你……那你中的‘师父’，是谁？”他还是忍不住，问了。

虽然声音很轻，每一个字却像是狠狠砸在她的心，疼得厉害。

唐枣有些哭笑不得，可是心里更多的是心疼。

其实他想过的，或许她说的师父只是单纯的师父，或许是个女人，可是……他骗不了自己，那样亲昵的语气和态度，怎么可能不是喜的人？

他到底只是一个自私的人，他舍不得放手，也不想放手。

“你说你喜我，可是你看看我，有什么地方能让你喜，有什么地方值得你喜？”重羽的声音很轻，像是个无助的孩，“那个时候，你说你害怕，我安抚着你，叫你别怕，可是小枣……我更害怕。”

“你以为……我喜别人，对不对？”唐枣想起之前的事，问，“我究竟了什么，让你觉得，我不够喜你？”

唐枣翕了翕唇，有些惊讶。她没想到师父会这么问，因为之前有了教训，这一次她没有开唤他一声师父。却不料师父还是知了，而且还吃味了。

他会努力保护她，让她开心幸福。他知自己可以到的。

唐枣没有说话，意识的眨了一睛，只觉得睫有些湿湿的，她伸手摸了摸，发现脸上都是泪痕。抱着她的师父，看起来可怜极了，她从来都不知，师父也会有这么脆弱的一面。

她这么好……而自己……

唐枣有些生气了，却没有说话――师父居然这么想。

“我的师父，就是你啊。”唐枣语气笑，缓缓，“我以前一直都不敢想象能被师父喜。我小心翼翼的，最大的心愿早就已经不是修炼成仙了，而是好好的陪在师父的边，照顾他伺候他，给他好多的饭菜，让他每天都开开心心的，就连一开始的初衷，都抛诸脑后了……”

“你在说什么？”重羽听得有些糊涂，只不过说到扶宴的时候，心里想着：想都别想！他重羽的妻，怎么能嫁给别人？

她伸双臂拥着师父的窄腰，低低的骂了一句：“傻。”

他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