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又如何？”他的小徒儿，自然是愿意一辈待在他的边的。

“好了，没什么大不了的事，好好坐着不行吗？”扶月皱了皱眉，看着手中的话本，语气有些不耐烦。

扶宴轻笑的哼了一声，而后敛起笑意，缓缓：“师兄，你从来没有把小枣当成你的徒儿，从来没有为她想过，在你的里，她只不过是一个伺候你的丫鬟，你用的顺手了，便不想让别人染指……你太自私了。”

是吗？他自私吗？

唐枣巴巴的望着窗外，却还是没有见到扶宴师叔的人影。她垂了垂，心里闷闷的――扶宴师叔从来都没有骗过她，他说只要听他的师父就不会生气……她相信扶宴师叔。

她哭了吗？他没有看到她哭，可是刚才，他看到酒坛的碎片划破了她的手，地上滴了好多的血，他虽然心疼，却还是没有过去。小徒儿虽然乖，却是个怕疼的，方才明明血了，却一滴泪都没有掉。

见唐枣这么正经，扶月简直哭笑不得，她将手里的话本放，从人榻上来，走到唐枣的边。她的量比唐枣许多，愈发衬得唐枣小，及她的段玲珑。看着前局促不安的小姑娘，扶月柳眉微蹙，幽幽的叹了一气，：“不过……你师父把你的酒打翻了，你都不生气吗？”

唐枣迟疑了一瞬，而后才小声：“有一吧，可是……可是那是师父呀。”她怎么能生师父的气呢？

重羽一怔，没有再说话。可是扶宴说的却是事实，他的确是用的顺手了，也的确是不想让别人碰，他想着：小徒儿是他的，只准对他笑，只准菜给他一个人吃。她这么乖，从来不会忤逆自己，他习惯了她的乖巧，习惯了她的懂事，所以……他没有想过，她开不开心。

哭了。

唐枣转过看着扶月，认真：“这不是小事。”师父生气了，对她而言，可是大事。

明明是他的徒儿，心里委屈却宁可在外人面前哭。

重羽沉着脸，脸上没有什么表，心是愈发的糟糕。

似是意料之中，扶宴弯了弯唇，眉宇间尽是笑意，他将手里的杯搁到一旁，看着重羽：“你瞧瞧你自己，为师父，却总是让徒儿照顾，这照顾照顾也就得了，还要忍受你这臭脾气。小姑娘可以嫁人了，你却不肯，怎么？难不成你让她一辈不嫁人照顾你？”

方才听她讲了事的原委，不过就是这小枣见了别的男人，尊上心里吃味了吗？这么简单的理，怎么这两个当事人却是傻傻的，非得让她兄长。

敢觊觎他的小徒儿，这扶宴果真是来找打的。

“若是你师父打你骂你，你也不生气？”

自家师兄的表扶宴非常满意，双眸一弯，便继续：“上一次不过因为害怕，你就狠心让她跪了一宿，如今不过是见了一个不相的人，你却气得不想见到她，我说师兄，这么一鸡蒜的小事，你都把人家小姑娘哭了，人家为什么还要留在你的边。”

―不外人田呀。

“

・

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，可是重羽却气得想揍人，冷冷：“你想都别想！”

她是了大殿之后才哭的，还是……见到扶宴之后才哭的？

什么养徒儿，明明是享受人家小姑娘的伺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