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徒儿低着，发丝静静垂，他看不清她的脸，微微侧眸便看着他过的耳垂，虽然红得滴血，却不似方才那般的。重羽想到了什么，淡淡：“不喜为师碰你？”

“徒儿怕以后会不习惯，所以……徒儿总不可能陪师父睡一辈吧？”后面这句话，声音低低的，好似埋怨一般。

她仰看着师父，有些不满的唤了一声：“师父！”

唐枣眨了眨睛，小脸的红晕尚未散去，小心翼翼问：“师父，以后徒儿可以睡在偏殿吗？”起初睡在师父的边，是为了蹭仙气，可如今她可以靠修炼法术来提修为，不能一味的靠师父走捷径了。

她哪里敢不听师父的话。

她又侧过看了看，见黄梨木椅上，早已没了扶宴的人影，果然如师父所说：早就走了。唐枣愈发觉得有些尴尬，平日里与师父亲昵，只是在他们单独相的时候，当着扶宴师叔的面，还是一回。

“……他早就走了。”重羽未松手，却松了，他见小徒儿原是红的耳垂如今已经消了，还留了几个浅浅的牙印，重羽眉一弯，是他的。

唐枣不敢看师父的睛，微微垂眸，语气弱弱：“师父不必如此，这个……明日就会消了。”所以不必用这种方式来……

唐枣靠在自家师父的怀里，睛睁的大大的，而后双手攥住了师父的袍袖，翕了翕唇，最后还是稍稍敛睫，如往常一般乖巧，“徒儿不敢。”

袋，后脑勺却被师父的手掌一摁，愈发贴着他的心了。她皱起眉，心里着急：师父怎么咬她了？

她习惯了师父在边，若是以后边没有师父，她一定难寐，与其这样，还不如提早适应。

只不过……重羽皱了皱眉，伸手指抚了抚，疑惑的皱起了眉，，“怎么还这么红？”

里讲，男女授受不亲。这个她有些明白，可是却没有讲师父和徒儿如何相，她见过师父的，日日伺候师父沐浴，晚上更是同榻而眠……扶月没有师父，不然的话她就可以问问扶月，是不是每个徒儿都是这样伺候师父，是不是也是这样……和师父一起睡？

重羽这才面微笑。

他重羽的徒儿，自然是同他一起睡了。

大抵是听师父的语气有些不悦，唐枣忙摇，抬瞧着师父，：“不是。徒儿知，师父最疼徒儿了。”

“怎么不可以？”重羽双臂一收便将小徒儿重新揽怀里，着她的脑袋，一字一句，“敢丢为师一个人睡，你试试看。”

听着师父的声音，唐枣伸手去摸耳朵——果然，好。

重羽面一愣，语气冷冷：“为何？”难不成是小徒儿嫌弃他了？

重羽看着小脸红彤彤、气鼓鼓的小徒儿，一时心大好，双眸是满满的笑意，他伸手了她的脸，“怎么？”有这么好的师父，不是应该开心才是吗？

虽然是师父，可是这样，她总觉得这样怪怪的。

她不是不喜师父碰她，就如晚上同榻，她更喜离师父近一些，可是这些日，她去藏书阁看过不少的书，闲来无事，也会看一些话本。

而且，被扶宴师叔看着……不好吧？

可是一辈……难师父没有想过师娘的问题吗？唐枣落寞的垂了帘，一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