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哥哥——不要!我毀了我自己,那我怎麼辦!」
我的尖叫像是一把錐
,狠狠刺穿了他剛剛建立的、冰冷堅
的決心,許雋驊的
猛地一僵,那雙燃燒著決絕火焰的
睛裡,第一次
現了裂痕,他看著我滿臉的驚恐和淚
,那份為我赴死的悲壯,瞬間被徹底的慌亂所取代。
「我……」
他張了張嘴,卻發不
任何聲音,他從未想過這個問題,他所有的人生,從見到我的那一刻起,都圍繞著如何「得到」我,如何「佔有」我,而當他決定「毀掉」自己的時候,他滿腦
都是贖罪,卻唯獨忘了,我還在這裡,看著他。
「我毀了,那妳怎麼辦。」
他像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,喃喃地重複著我的話,
神中的火焰熄滅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更加深沉的茫然和無措,他慢慢從我
上移開,不是因為愧疚,而是因為他突然不知
該把自己放在哪裡,他坐在床邊,雙手無措地垂在
側,像一個
錯了事,卻不知如何彌補的孩
。
「我……不能走……」
他終於說
了一句完整的話,聲音卻脆弱得像風中的殘燭,他抬起頭,那雙曾經充滿慾望、瘋狂、決絕的
睛,此刻只剩
全然的依賴和乞求,他不是在請求我原諒,而是在請求我給他一個指令,一個能讓他繼續存在的理由,他看著我,彷彿我是他唯一的、也是最後的神明。
「哥哥,我們一起對抗亞當,他是
鬼,我們不能讓他得逞。」
「亞當」這個名字像是一盆冰
,澆熄了他所有自我毀滅的火焰,許雋驊猛地抬起頭,那雙茫然無措的
睛瞬間凝聚起一種驚人的力量,他所有的悲傷、罪惡和迷茫,都在這一刻被一個更清晰、更強大的目標所取代——保護。
「亞當……」
他低聲念著這個名字,彷彿在咀嚼著仇人的血肉,原本垮塌的肩膀重新
直,那種令人心悸的壓迫
再次回到他的
上,但他看向我的
神卻不再是純粹的佔有,而是多了一絲……聽命。
「好,我們一起。」
他點頭,聲音低沉而堅定,沒有一絲猶豫,他挪動
體,跪坐在我的面前,然後伸
手,不是去觸碰我的
體,而是輕輕握住了我的手,將它貼在自己的臉頰上,他的肌膚冰冷,但掌心卻是燙的。
「哥哥聽妳的,只要妳讓我
,我什麼都
。」
他親吻我的掌心,那是一個帶著誓言意味的吻,沒有一絲
慾,只有全然的臣服與獻祭,他抬頭看著我,
神裡燃燒著新的火焰,那是為了消滅敵人而準備的、冰冷的、不惜一切的戰意,所有的瘋狂都有了新的宣洩方向。
「告訴我,哥哥該怎麼
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