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过了多久，一切归于死寂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令仪。”他间发一声低哑的、如同困兽般的呻。一烈的、无法抑制的冲动，如同岩浆般在他奔涌！他猛地闭上，试图驱散那罪恶的幻象，可吴灼清冷的面容、琥珀的眸、素蓝的衣袂……却更加清晰地浮现在前，与那尊女雕塑的妖娆姿态纠缠在一起，形成一幅极冲击力的、淫靡而亵渎的画面！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象着将她压在，撕碎那碍的素蓝旗袍，亲吻她光洁的额、颤抖的睫、柔的唇……想象着她在他哭泣、求饶、挣扎……想象着她那双清冷的琥珀眸，被染上迷离的彩……想象着她完全属于他，只属于他一个人！

        他抬起，看着镜中那个面苍白、神阴鸷的男人。镜中人的嘴角，似乎还残留着一丝扭曲的快意，神深，却充满了自我憎恶和……一种无法摆脱的绝望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呵……”他发一声低哑的、自嘲的冷笑。笑声在死寂的书房里回，空而凄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颤抖着伸手，探向自己的……动作暴而急切。脑海中，是吴灼明媚的笑容，是那尊青铜女妖娆的姿态……这些画面交织、碰撞、燃烧，燃了他最原始的、最卑劣的望！

        他转，目光扫过地上那堆留声机的残骸，扫过书桌上那张《雨》唱片，扫过那尊冰冷的青铜女……最终，落在窗外漆黑的夜空。

的暗示。这是吴镇岳最近的新，据说是法国某位大师的作品，价值连城。

        昏黄的灯光，那尊女雕塑泛着幽冷的金属光泽。吴时的目光落在那些夸张的曲线上，落在女那充满挑逗意味的姿势上……一莫名的燥，突然从腹窜起！

        书房里，只剩他重的息声、压抑的低吼声，以及……那无声淌的、足以焚毁一切的望之火。昏黄的灯光，他大的影在墙上剧烈地晃动、扭曲，如同地狱里挣扎的恶。那张皱巴巴的《雨》唱片，静静地躺在书桌上，黎莉莉甜的笑容在幽暗中显得格外讽刺。而那尊冰冷的青铜女雕塑，则在灯光泛着淫靡的冷光，见证着他的亵渎与堕落。

        吴时在椅里，浑被汗浸透，如同刚从里捞来。他大大地着气，神空地望着天花板，脸上带着一种纵后的疲惫与……更深的、如同深渊般的空虚与自我厌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呼骤然变得重。前，那尊冰冷的青铜女，其轮廓、其姿态，竟……竟与他脑海中吴灼的影诡异地重叠起来！

        “令仪……我的……令仪……”他重地息着，声音破碎不堪，带着重的鼻音和无法言说的罪恶。额角因激动而狰狞地动着。汗浸湿了他的鬓角，顺着紧绷的颌线落。他紧闭着，眉紧锁，脸上交织着痛苦、沉沦和一种近乎疯狂的、扭曲的快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想起了午后琉璃厂书肆前，吴灼俯看书时，那微微弓起的、纤细而柔韧的腰线……想起了她侧与沈墨舟交谈时，那光洁的脖颈和微微颤动的睫……想起了给她送糕时，手指碰到她嘴角的柔……更想起了她那若隐若现的、起伏的脯轮廓……

        后院里，那只被锁在铁笼中的灰鹤“灼儿”，发一声悠长的鸣叫，穿透寒冷的夜风，吴时猛地一颤，如同被那声鹤唳刺穿了心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猛地睁开，底一片猩红！理智的堤坝在汹涌的望面前轰然崩塌！他不再压抑，不再挣扎，任由那黑暗的、扭曲的洪将自己彻底吞噬！

        他缓缓低，看着自己湿漉漉、沾满粘腻的手掌，一巨大的恶心猛地涌上咙！他猛地起，冲到角落的脸盆架前，疯狂地洗着双手！冲刷着肤，却洗不净那深骨髓的罪恶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