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好，我答應你。但是楚潠，你要記住一件事——顧昀是我的女人，無論你用什麼分、什麼手段，這個事實都不會動搖。」他的藍眸裡燃燒著憤怒、無奈、還有不甘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一家團聚？你他媽的還真敢說！」秦淵用力拍桌，咬牙的動作讓他的顎線緊繃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為了顧昀，到如此…」他聲音帶著嘲諷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過別忘了，夜鷹幫有夜鷹幫的規矩。既然你要加，就要好承受一切的準備。」他鬆開手，藍眸閃過危險的光芒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羅剎幫是我為了復仇而創，而仇人已故，他的兒就在我前，但…我不會殺你。」楚潠舉杯示意：「我現在已經沒有復仇的理由了，這個幫派自然不會是我的重心。」他將杯中酒飲盡：「我只是在找另一條路，追尋另一個重心罷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會需要我的…」他苦笑的重複這句話，聲音中帶著絕望與諷刺。楚潠說的沒錯，在目前的局勢，他確實需要羅煞幫的力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真敢說？我當然敢說。我的好媽媽可是攀上了你的父親，洩漏我爸行蹤，害我爸死在暗巷。我們可是…名副其實的兄弟。」他的聲音如寒鐵般冰冷：「答應吧秦淵，你會需要我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手指在膝蓋上有節奏的輕點：「再說，我可沒有說我要解散羅剎幫。我會把它交給我的副幫主理。這樣，我就可以好好專心投新的事業。」他的神銳利的盯著秦淵：「一家團聚…不好嗎？」嘴角勾起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他正在用最文明的方式向他宣戰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明天早上十點，心會議。我會好好介紹你。並且，安排你的任務。」握手的力加重，秦淵的嘴角勾起一個冰冷的微笑。

        兩人沉默了許久…

        楚潠聞言輕笑：「羅剎確實是南第一，但那又如何？」他將酒杯放，發清脆的響聲：「秦淵，你以為權力對我而言有多重要？羅剎幫的存在只是為了讓我有實力復仇，現在這個目標已經改變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聲音壓抑著憤怒，他知自己陷了死局，言會讓他在江湖上失信，答應則直接引狼室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淵的手死死握拳，他知楚潠的用意，他絕不能讓這件事發生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一個月，見分曉。」楚潠起，整理了一衣服，對著秦淵伸手：「有勞秦幫主，我會…好好執行您交代的任務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即使你成了夜鷹幫的人，顧昀也不會選擇你。」這句話像是在威脅他，又像是在眠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緩緩伸手與楚潠握住，兩隻手在暗中較勁，此刻的相連像是在執行某種最危險的儀式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淵顫抖的接過菸盒，那些話如同枷鎖般牢牢勒住他的咽。那句承諾如今成了最致命的陷阱。

為我會蠢到讓敵人住進我家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秦幫主。」楚潠的笑帶著刺：「您說過，我想要什麼，您都會給我的，不是嗎？」這些敬語，此前聽起來無比刺耳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該不會以為，我會因為一個幫派，就放棄追求真正重要的東西吧？」他端起酒杯：「讓我加，我一定會對你忠誠的，至少…在幫派事務上是如此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真的很會算計。用血緣關係綁架我，用我父親的罪責敲打我的良心，用承諾束縛我的行動，再用實力讓我不得不妥協。」他猛得將煙掐熄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你這個混…」他看著楚潠的笑容如同銀針般扎在神經上。羅剎幫幫主的分的確誘人，但他清楚知他的真實目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楚潠則神自若的喝著酒，彷彿已經勢在必得。

        但代價是什麼？睜睜看著這個男人每天現在顧昀邊？

        秦淵緩緩放酒杯，藍眸中帶著深究。多年來的恩怨糾葛如般湧上心頭，但此時楚潠卻選擇放掉一切。甚至要依附在自己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著秦淵鐵青的臉，低沉的笑了：「我堂堂一個羅剎幫的幫主，願意把幫派丟在一邊，成為北第一大幫派的心成員。這對你而言，是天大的喜訊。」他將秦淵的菸盒拋了回去：「秦幫主，不會想言吧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你以為我看不你的算盤？」

        「那你的羅剎幫怎麼辦？你甘願直接解散一個南第一幫派？」他試圖用這種方式讓楚潠退縮。

        秦淵看著他伸的手，心中五味雜陳

        秦淵額頭青筋暴起。楚潠每句話都割在他的心上，這個男人太了解他的弱點了。血緣關係、承諾、還有最要命的——顧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