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8章

        林俞晴怔了怔，聲音微弱：「……可以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其實不確定自己是不是真的準備好了，但她知dao，這不是她能選擇的問題。說可以，也只是讓自己少一點被動與恐懼的錯覺。

        腳步聲再次靠近，並不急促，卻像每一步都踩在她心kou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柏川走到她shen後，停了片刻，那氣場重得幾乎讓她透不過氣。沒有碰觸，沒有聲音，單是那份存在本shen，就像鐵鎚般壓在她背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要記得，這不是因為我生氣，」他淡聲說：「是因為妳必須明白，什麼叫代價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咬住xia唇，不敢回應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話語沒有多餘qing緒，但卻更讓她顫抖。因為她終於明白，真正的懲罰不是怒火，是冷靜，是他毫不動搖地執行所謂的『規矩』——即使她會因此哭、痛、撐不住，他也不會停手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閉上yan，在黑暗中默念了一句：

        ──記得。她必須記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──記清楚這gan覺，」他低聲說，「別再bi1我提醒第二次。」

        語氣不重，但像是落在骨頭裡的刺。

        xia一秒，她gan覺到空氣被某種東西劃破——然後，第一xia落xia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整個shen體瞬間一緊，幾乎忍不住低聲叫chu聲來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像手，也不是鞭zi。力dao沉、厚，沒有尖銳的割裂gan，卻有一種壓進肌肉深處的鈍痛，每一xia都像是用某種意志在她shen體上印xia痕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咬緊牙關，不敢動，不敢chu聲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柏川沒有chu言警告，也沒有報數。他只是一xia一xia、穩穩落xia，不疾不徐，像在處理一場早就安排好的程序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不記得到了第幾xia，只記得shen體開始無法抑制地顫抖，yan淚靜靜hua落，但她仍死咬著牙，試圖不讓自己發chu太明顯的聲音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有停，也沒有問她能不能承受。

        因為這不是選擇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是結果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是她「不守規矩」的後果。

        當第二十xia落xia時，林俞晴整個人猛然一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沒有叫chu聲，卻已經全shen濕透，汗shui從額邊liuxia，沿著鬢角浸濕yan罩；雙手死死扣著固定環，手指泛白，關節僵直，幾乎gan覺不到血yeliu動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柏川的手停住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氣彷彿隨著那頓住的動作沉靜xia來，只剩xia她急促卻壓抑的chuan息，像快被掐住hou嚨般地cu重破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在她shen後，沒有說話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垂眸，冷靜地看著她屁gu上的痕跡。

        紅痕清晰，浮腫的邊緣微微發熱，某幾處甚至已經滲chu一點點細汗混著紅潤的滲血點。

        不是liu血，但也遠不到輕描淡寫的程度。

        她shen體仍在顫抖，像是一頭被bi1到牆角的小獸，沒法逃，只能ying撐。

        沈柏川低頭，緩緩蹲xia來，視線與那幾處特別重的傷痕平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沒有伸手觸碰，只是靜靜地看著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目光，沒有憐惜，沒有猶豫，卻也不是冷酷無qing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種計算，一種在確認這女孩的極限在哪裡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受得了嗎？

        她以為她受得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會讓她知dao，她錯得有多離譜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站起shen，慢條斯理地將工ju放回原處。金屬碰撞聲清脆，像是在宣告：這還沒結束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聽見那熟悉的腳步聲從背後離開，又在chou屜邊停了xia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