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俞晴小心地跟在他後，走進那個被窗簾半掩、環境隔音極佳的包廂。長桌只擺了兩個位，桌面已經鋪好銀白的布，餐齊整，一旁還有立著的晶杯與烤得微溫的餐前麵包。

        最後一共選了六套衣服，包括一件外套和兩件內搭。結帳時，她連價格都不敢看。店員一邊包裝，一邊恭敬地問：「一樣直接送到府上嗎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沈柏川點頭：「原地址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林俞晴看著那堆衣服，雖然不是她選的，卻又好像是她「說來」的，心裡有點亂，但又隱約升起一點前所未有的歸屬。

        林俞晴一震，連忙拿起刀叉，不再多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還是默默跟在他後。

兩件——一件米、一件深綠。

        對面那男人卻像什麼都不放在裡，邊吃邊看手機，偶爾回幾個簡訊，冷得像與她毫無關係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點了點頭，腳步不停地往裡走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底沒明說滿意，只是站起，冷冷：

        他這才說：「走，吃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看都沒看她，只淡聲：「坐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沈柏川放餐，抬看她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走吧，回家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回過頭來，看她還愣著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吃得小心翼翼，每一都咀嚼得很慢，嘴裡的味很陌生，不是難吃，只是那壓力太大，讓她本沒心分辨好壞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妳總不能永遠只穿我隨便給妳的東西，」他語氣平淡地補了一句，「總要學著有自己的樣。」

        「吃飽了？」

        接著他招來店員，挑了幾件與她所指相近的款式，再加上幾雙鞋和基本的內搭件。

        **

        沈柏川領著她走進去，沒問她餓不餓，也沒問她想吃什麼，甚至連看她一都沒有。服務生早就等在門，見他現，恭敬地行禮：「沈先生，這邊請。」

        節奏，全都由他掌控。

        但她知，他每一個舉動，從餐點份量、材選擇、到她吃得夠不夠，早已安排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瞥一她的盤：「不錯，這次沒挑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什麼都沒說，只是靜靜地跟在他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嗯了一聲：「這顏可以。剪裁上妳比較適合簡約一點的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低聲說了句：「我記得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可她偏偏就在這樣的掌控裡，產生了一種無從反抗的安全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站著沒動，等他先坐。

        等所有程處理完，時間也剛好近中午。

        這頓飯，沒有一個字的安，沒有一句溫聲細語。

        餐廳不大，裝潢極簡低調，冷系的牆面，安靜得連腳步聲都被收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切著盤中的鴨，語氣平靜：「動手。妳有三十分鐘，吃不完的，回去算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她點頭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沒動。

        菜單她沒看見，點餐她也沒參與——沈柏川在門就已經交代好。沒過幾分鐘，餐點一地被送了上來。前菜是烤章魚香料醋醬，主菜是香煎鴨佐莓果紅酒醬，搭著幾樣簡約的小，無一不是級餐廳裡才會現的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