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吧，晚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青黎一愣：“就这么容易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在饭桌上，我故意挤兑我妈，问她是成绩重要，还是向重要？我妈居然说是成绩，哼哼，东亚母亲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不学，是不是又跑去玩了？”她妈妈不太开心，“你要多跟青黎学，人家年纪轻轻，坐得住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远了看不清，她把衣服丢到沙发上，跑回卧室从五斗柜里拿了一副追星时买的望远镜，又回到阳台。

        不熟悉的环境、陌生的心绪、有来由的心虚，一切都阻止着她的脚步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―

        柳青黎蹲在花坛上，托着腮，手里碾磨着几青草，在思索着怎么开场。

        白轻哼了一声：“没吵，人家不搭理我，我也不想和她说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梳好了，去拿华，了一到手上，一边涂一边回答：“今天是周六，没学习呢，妈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怕一见到白，自己就又那种玄之又玄的状态里，导致忘词。

        低商：迷糊了

        “，你在什么，怎么跑来跑去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上来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商：玄之又玄

        拿在手里的手机震了一，有一条消息来了，柳青黎解锁手机，看到“譬如朝”来了信息。

        将妈妈哄去睡觉后，白再次拿起望远镜看向小区大门，这次并没看到那个影，好像是自己的一时花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正准备收起来，镜一晃，找到了，在自己楼栋面，正在花坛里的草。

        保安推开窗冲她喊：“要找几栋几零几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晚安妈妈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收完衣服，余光瞥到一个小，心里“？”了一，然后倒退着往回走，眯着努力辨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能有多难，”薛彤斜看她，“你不试探，本不知父母的底线有多低，实在不行，多用他们的社交媒刷刷相关的新闻，不过，我还有个底牌今天传给你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与此同时，白正在家里通电话，她刚洗完澡，换上了睡衣，对着镜梳发，镜旁边的洗手台上放着手机，上面是一个妇人保养得宜的脸。

“在某一天的某一个普通的时刻，我才意识到我已经很喜她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怎么这么冷淡，你和青黎吵架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白涂完了脸，走到阳台去收衣服，她不关阳台的窗，喜夜风穿堂而过的觉，层没有树木遮挡，风很丰盈，视野也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还说没吵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和薛彤分别后，柳青黎磨磨蹭蹭到了白家的小区，了车后迟迟不去，在路灯不知琢磨什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行了吧你，”薛彤探过来，一把抓住她的领，像是交接什么机密报一样，用气声说，“把屋掀了，她们就允许你开窗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白嘘了一声，拿过手机和妈妈说：“小区里有浪猫在叫，我去看看，你先睡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还说了，得是小雨这样的女孩，她才会这样选，不愧是我妈，一就看穿我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青黎慌忙摆了摆手，她是有白家的钥匙的，但仅来过几次，都是为了取书，匆匆就离开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薛彤说故事说得很一般，但胜在真挚，柳青黎虽然从没过学渣，但也能懂这种受：“你妈妈听起来很传统，她会接受你的取向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薛彤说到这个就乐不可支：“我的学习上去了，走文化有希望了，我妈也很开心，她要请小雨吃饭谢她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柳青黎的呼变轻了，她是心非地拒绝：“我不需要，没这意思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这栋楼离小区门不远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哦。”提起柳青黎，白兴致缺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学习累不累呀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