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传(一):初次
冬日傍晚的余晖透过纸拉门的格zi,在榻榻米上投xia冰冷、切割的光影。房间里dian着炭炉,空气nuan中透着一丝滞闷的甜香。契约的he心――那张足以牵动阿希莉帕族人未来的地契――被郑重地压在矮几上一个紫檀木盒xia。交易已经完成,代价即将兑现。
尾形百之助背对着光源坐着,穿着简单的白se衬衣和深se军ku,扣zi解开两粒。他没有看盒zi,也没有看阿希莉帕,只是垂着yan,目光落在自己放在膝上的手指,指尖习惯xing地微微摩挲着空气,仿佛在思考战术图,或是在回忆扣动扳机前的最后一瞬宁静。他xia颌两侧那dao齐整胡须也无法完全遮掩的、略显cu糙的手术feng合痕迹,在昏暗光线xia投chu淡淡的阴影,为他本就过于阴郁的气质增添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破碎与冰冷gan。
在他视线落dian的另一端,是阿希莉帕。
她穿着旅店提供的浴后白se薄棉和服,赤着足站在房间中央的昏影里,背脊ting得笔直,仿佛一株竭力支撑着风雪的小树。十五岁的少女shen躯裹在那过于宽大的衣袍中,更显得单薄和……稚nen。湿漉漉的及肩黑发贴在光洁的额角和纤细的后颈上,发梢还滴着shui珠,落在白皙得晃yan的pi肤上,蜿蜒huaxia。那双在阿依努人中也极为罕见的湛蓝seyan眸,此刻瞪得极大,像是受惊后拼命保持镇定的森林幼兽,里面盛满了破碎的光和一层摇摇yu坠的shui汽,固执地不肯坠落。她紧咬着xia唇,唇se被咬得泛白,以至于失去了往日健康的红run。小巧jing1致的xia颌线条紧绷着。
在尾形的沉默凝视xia,她shenti不受控制地微微发颤,如同深秋最后一片在枝tou挣扎的叶zi。这颤抖并非完全源于恐惧,更像是某种混合了巨大决心、无chu1可去的悲伤以及对即将发生之事的茫然无措。尾形能清晰地看到那薄薄棉衣xia,少女刚刚开始发育、轮廓初显的xiong脯因急促压抑的呼xi而剧烈起伏。她垂在shen侧的双手死死攥着两侧柔ruan的衣料,指节用力到泛青,却倔qiang地没有后退一步。
多么可怜啊。尾形近乎冷酷地想。像一只被献上祭坛的小白羊,如此纯粹,如此脆弱,如此…不合时宜地mei丽。那白皙得能看见淡青se血脉的pi肤,那tou倔qiang却湿run的黑发,那双倔qiang又无助的蓝yan睛――尤其是里面倒映chu的、那个他无比熟悉的、杉元佐一的shen影碎片。他知dao,此刻她心里想的全是那个男人,即使交付shenti的对象就在yan前。这份认知非但没有让他不悦,反而像针一样刺ru了某种扭曲的兴奋dian。她的颤抖,她qiang忍的泪shui,她明明有“心上人”却被迫承受的屈辱姿态,都让这份“祭品”散发chu更致命的馨香。
他不能qiang势。契约是明确的,但契约xia的第一次ti验,需要更隐晦的统治。他要让她记住这份冰冷而磨人的开篇,如同记住他shen上那dao永不磨灭的疤痕一样清晰。
尾形终于动了。他起shen的动作liu畅而无声,像一tou在丛林阴影中匍匐前jin的猛兽。他没有走向她,而是踱步到炭炉边,添了两块炭。火星在炉膛里噼啪爆开,nuan橘se的光短暂地映亮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和幽深的瞳孔。
“很冷吗?”他低沉的嗓音打破了沉寂,没有温度,像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。
阿希莉帕仿佛被他的声音刺了一xia,shenti猛地一颤,攥紧衣料的手指更深地陷jin去。她没有回答,只是更加用力地咬住了xia唇,yan睑低垂,nong1密的睫mao像受惊的蝶翅般扑扇着,那qiang忍的泪光在她蓝yan睛的边缘危险地晃动。
尾形走回来,这次是直接朝着她,但步调依旧缓慢。他停在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,gao大的shen躯投xia的阴影几乎将她完全笼罩。她能闻到他shen上gan1净的皂角味和淡淡的烟草气,混合着一种她无法形容的、属于铁与血的冰冷压力。
他的目光不再回避,而是直直地落在她的脸上,再缓缓xia移,带着一种毫不掩饰的审视意味,扫过她因紧张而起伏的锁骨,那微微隆起的青涩弧度,直到不盈一握的腰肢。这目光像冰冷的金属刮过pi肤,让她每一个mao孔都在战栗。
他伸chu手,动作甚至称得上“轻柔”,但这轻柔中蕴han着力量。骨节分明、带着薄茧的手指,没有直接chu2碰她的肌肤,而是nie住了她过于宽大的和服前襟。指尖若有若无地ca过她突chu的锁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