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看到什么？你说哪菜？”她索装傻。

        原来那个漂亮的女人是他的前妻。他心里，她真的只是“不相的人”吗？那他刚才在门那片刻的犹豫和疲惫又是为了什么？自己才更该是那个“不相的人”吧？他此刻安抚自己的动作，是于真心，还是……一种习惯的、对其他女人也使用过的安抚技巧？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看到了？”潘秋山声音低沉，听不绪。

        一尖锐的、名为嫉妒的绪，让姚辛如芒在背。她突然意识到，原来她远比自己以为的，还要在乎潘秋山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份在乎，早已超了游戏的范畴。她会在意他对前妻的态度，会因为他和前妻的拉扯而心烦意乱，会因为他一个安抚的动作而胡思乱想，甚至……会因为想象他可能对别的女人有过同样的温柔而到刺痛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清楚地听到了自己心深那个微小却清晰的声音：

        “我……”姚辛语。她该说什么？说没看见？那不是证明了她在乎？承认自己在乎？她凭什么要在乎？心底翻腾的酸涩和烦躁如此真实又如此烈，这让她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“麻烦”。姚辛咀嚼着这两个字。刚才那拉扯的画面、女人脸上的泪、潘秋山漠然的神……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是我前妻。”潘秋山淡淡地解释了一句，他伸手越过桌面，轻轻覆上姚辛放在桌面的手背，带着安抚的力，“已经是过去式了，别让不相的人影响我们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解释，“来的路上遇到麻烦。”

带着还未散尽的怒意和厌烦，让姚辛到陌生和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姚辛借上洗手间，几乎是逃难般跑了餐厅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个女人对他来说仅仅用“麻烦”两个字概括？

        潘秋山微笑，没有继续解释，只是拿起菜单问：“想吃什么？这里的甜不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开始不受控制地想象：潘秋山是否也曾用这种专注的、带着溺的神看过那个人？是否也曾在她哭泣时……不！姚辛猛然掐断自己的思绪，她怎么会在乎？她以什么份在乎？她们又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。

        完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一难以言喻的酸涩，像发酵的面团，在姚辛的心底迅速膨胀、蔓延开来。她看着潘秋山专注看菜单的柔和的表，和刚刚在门拉扯时判若两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想好了吗？”潘秋山放菜单，深邃的目光落在姚辛的脸上，带着探究。姚辛被他看得有些心虚，意识地避开了视线。

        当他的手覆盖上来，姚辛的心一颤。她非但没有到安心，反而像被到一样，把手了回来。

        姚辛回，努力让自己的表看起来自然，套公式般地回答他：“没事。我也刚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