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一年前，亦有一批胡姬来云间酒楼，但只半年，就换了一批新的，原先那一批如今皆不见一个人了，你说说这又是为什么？”武岐山坐正了，用手狠狠的戳了戳书册上的名字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她说谎的概率有几成。”武岐山显然不信昙那说的话，但孑娘却摇了摇“她不像在说谎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千万别去，被她发现就打草惊蛇了！不过达塔丽确实应该探查一，毕竟是她让你们去侍酒，结果侍酒的过程确一也不记得……说她毫不知才不对劲。”孑娘了太阳，觉自己无缘无故的似乎卷了一些不得了的事。若是师父在就好了。孑娘又开始这么想，一碰到麻烦的事她总是想尽快，可是如今的事已经由不得她了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曾听说。”武岐山喝了一茶，翻开了一页。“但这种歪门邪术，大都是你们邪门邪派的招数。怎么了，你的好妹问什么了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去哪？”孑娘站起，那男人厉目而视示意孑娘跟上，虽然不知他要什么，但孑娘还是莫名听话的跟了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去试试能不能抓到鱼。”

神，你又为什么不记得昨晚发生了什么。哭又解决不了问题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武岐山看她终于领会，合上书册，站起来，今日他里面换了一件护轻甲。“你听懂了就好，走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看昙那了，了鼻涕泪，孑娘才放心来。两人准备站起来时，昙那忽然蹦了一“啊！我想到了，我有办法……”“什么办法？”孑娘看着似乎灵光乍现的昙那有些无奈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先说说你找到你的香了没。这东西在你这我不，若是丢了，可要拿你是问。”武岐山抬了抬，瞪了孑娘一，似是有些威胁的语气在其中，然后继续低看他的书册。

        孑娘提着裙上楼，远远的就看见自己屋有灯光，想也知是谁在等她。于是悻悻的打开自己的房门。“你这般不把自己当外人，还真是让我有些无措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她手上有开过我的锦盒才会有的荧光粉，但是……但是她却没有昨晚的记忆。她只说她昨晚被达塔丽安排去给客人侍酒，可侍酒之后的事直到她回房前的分，她全不记得了……”孑娘吧自己知的都说了，她也期待武岐山能有个答案，但武岐山的表似乎也并不通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但那个达塔丽不是。”武岐山翻开一页书册，指了重。书册里达塔丽三年前就在此地，甚至录过名。“她三年前来的时候，彼时府衙还算勤政，因此她与其他胡姬都录名在册。但彼时的胡姬和如今半年前她带来的这一批，却一个也对不上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孑娘开门去，只见武岐山坐在茶桌前着手里的茶，低看着什么书册，见孑娘来也不多说什么，仿佛她才是来客。“你我何分外人啊，孑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你的意思是，云间酒楼有问题？”孑娘终于听懂了他话中之意。但她来此也只月余，确实来不及对这酒楼有什么更深的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昙那见孑娘阻止，也不敢再多说什么。两人心事重重的回到云间酒楼，只在分别时说多了两句别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有什么关联吗？”孑娘知胡姬们是半年前才到洛阳的，这些昙那都和她说过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去帮你看看达塔丽的房间，如果你的香被偷了，肯定在她房间里！”她仿佛自己想到了天大的好主意一样，刚刚还挂着泪的脸上洋溢起了得意的笑容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兴许，是胡姬们在她们离开洛阳后各自找到了新的路呢……”孑娘其实也觉得越听越奇怪，但又觉得因为这个起疑多少有些牵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没有。”孑娘直截了当的回答他，她全无绪，只觉得心乱如麻。“武校尉，你知哪门哪派的能力会让人失去记忆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他这样称呼自己孑娘还是有些不习惯。“你今天去什么了，我还以为你会认真查案呢。”孑娘也坐在了茶桌对面，给自己也倒了一杯茶。

        武岐山放茶盏“你这些胡姬妹不可信。”他晃了晃手里一直在看的书册，上面抄录的是洛阳往来商队和胡乐舞姬的乐团登记名册。“他们之中多有充名之辈，不在册者十之七八。包括你的妹昙那。这批胡姬是半年前来洛阳的，但当时的府衙与各家酒楼多有勾连，因此这种事也就省略去了许多笔墨和费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