无发怒火。

        是，还未宵禁，他今夜翻了别人的牌，她自然可以躲去哪个地方喝酒作乐，他是决计没有理由对她生气的。他也不能要求她像苦等帝王的嫔妃那样守在寝，让他来时便能见到她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最气得不过是她不顾惜自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可还没等他再数落她什么，雨便轻轻嗤笑一声：“等了半个时辰？陛在金銮殿待了有半个时辰吗？果然是疼惜兰婕妤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对她可以像对待床榻之上的玩，放肆发玩和索要，换了真正想顾惜的女，自然不会那样百般折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沈雨，慎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楚浔剑眉轻挑，凤目微眯，语调有威慑之意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接过侍书手中的帕，用力在她喝得泛红的脸上抹了一把，然后捂在上面，似乎是要着她清醒。雨被他捂得有些呼困难，抬手想将那只大手扒扯来。

        撕扯间，她恍惚听见楚浔在她耳边笑了一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“后最忌，多思善妒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松了手，却落来摸过她上几，将她从后紧拥怀，受到她缓过来的温后，才似乎是放柔声音问：“是因为这个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这个，才跑去借酒消愁吗？

        雨不能说实话，也无法坦然地告诉他这样酩酊大醉没有这件事的诱因，于是略偏过躲避他紧贴上来的脸，小声：“臣妾不敢，只是羡慕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羡慕？”年轻的帝王像是听到什么可笑的话，忍俊不禁：“若羡慕，朕也隔月叫你去金銮殿枯坐一个时辰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枯坐？”她猛地抬望他，杏眸发亮。

        随即，她又不知想到哪里去了，垂眸，神更加暗淡，小声嘟囔：“果然还是万分顾惜吧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啧。”楚浔斜睨她一，屈指敲了她的额，揶揄：“贺兰时才14岁，真当朕将她选是当后妃的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说罢，抬手她微微嘟起来的唇，不知怎么，竟觉得那里异常得红，仿佛在诱惑他吻上去。却又怕一旦要了一就收不住火，让她这刚折腾过的雪上加霜，所以也只是浅浅撩拨着几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许对外说。”他低声威吓，

        “知了。”雨眉目弯成了一双月牙，靠在他怀里微微偏，鬼使神差地踮起脚尖轻吻上去，好似带着某种欣悦，却只轻了那么一，又悠悠：“陛为了疼惜的姑娘甘柳惠，君所为，令人叹服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沈雨――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