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自己也不太确定：“三次？四次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想直接上去，林芝秋也没拦他，只是快他一步先踩上阶梯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树放零之类的东西时，林芝秋往二楼跨了几个台阶，哒哒响，他拉冰柜的手一顿，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。

        哲宇和林英今晚还是不在。弟俩人门前关了空调，开门时还有冷气。

上一次。

        【2.因为谁生的气？】

        然而不会说话就有别的麻烦，握住林树的时候她就没法表达。所以要谈问题，就必须得两个人好好坐来说。好在林树没挣脱，故而两个人位置对调，他跟在她后面走卧室里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坐在林芝秋的床上，她预先已经在备忘录里面输好了问题，还罗列来了123：【1.你今天生气了几次？】

        即使如此，林芝秋现在跟林树说话的时候，目光也是完全聚焦在他上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芝秋因为听力问题，尽常年佩最先的助听，也总是察觉不对方微妙的语气，说话声一旦小了些她就无法接收到，所以在别人说话时――尤其一些重要话题，她会全神贯注地看着对方。但对林树已经很少这样，对爸妈也是，因为生活太多年，早就知彼此的说话风格。不用看对方的面表，甚至去掉一些语气词，也能够完全理解。

        觉林树缓和的态度，林芝秋手上的力度也松了些，从单方面的扯手腕到掌心相贴地牵住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芝秋脚步慢了一，就落后了一些。

        的路灯照林树的影。

        两个人这样一前一后走到了家。

        青期的男孩真难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就踩着影走。

        剩来的零和衣服就得拿到楼上去了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树不说话，但只是侧过三步并作两步上了楼梯。

        林树走到楼梯边时才发现林芝秋就站在楼梯边，没有上去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芝秋的第一句话是：【不要生气了。】

        这问题林树自己还得数一。

        然而路上实在不是一个很适合聊天的地方，林芝秋就只好想着回家再说。虽然以往回家的时候，两个人也并不是时时在交，但这么沉默的次数也确实不多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芝秋没有料到会这样，飞快地跟在后面。好在两个人住一起，而林树生气的决心似乎也不狠，林芝秋门就把他拉住，这次特别。

        她还在仔细思考林树生气的原因。然而不知究竟是她对方面真的太迟钝，还是林树的绪变化太多端，林芝秋真的想不来有什么特别值得林树生气的事。

        林芝秋就是这样，她会把她希望的放在第一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