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只要你住这个钮两分钟……算了，一分钟！他能熬过去，我就放他自由，是不是很简单？”游执乐将控制再度往文复掌心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脸惨白：“不，这怎么可能……？！”

        以那种度的电，即便是原鬣这种战士，用不了一分钟，多半就会命丧当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不愿意？”乎他意料，游执乐温和地给第二只控制，放他另一边掌心，“那就这个，对他注一个小程序，之后，也能放他自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文复仍意识到不安：“是什么程序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保密，解释权归活动举办方所有，”游执乐朝他轻巧眨，“来吧，你的选择，或者，两个都不选，让他继续吊在这里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怎样都可以，原队长的命运，就在你手中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文复轻轻攥住两个控制，抬起，看向原鬣。

        男人空的眶里仍在断续落血滴，另一侧眸光闪动，还有几分失焦，竭力与他对视。

        找不到半怨怼，仍像在绿区小巷时一样，只有决绝的鼓励，让文复莫名生几分勇气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们无法交，文复只能朝原鬣举起右手示意，男人眸光一震，跟着定定地盯过去。

        ――他想选这个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了答案，文复却并没到轻松，额上隐隐沁几滴冷汗。

        犹豫好一会儿，才在原鬣近乎渴求的注视中，慢慢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滋啦啦――”

        暴烈的电弧再度现，原鬣脑袋顿时扬起，躯反弓，腹肌肉都在不受控制地痉挛。

        很快，双肩淌黑红混杂的血，紧接着，新鲜的和接连从肉棒里飞溅来，沾到他自己上。

        无可之后，仍在不断充血，抖动，终于，一鲜艳的血箭，在空气中画一个圆弧。

        游执乐避开两步，了声哨：“嚯，都血了，真是给他坏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鲜红的血有几滴落到文复脚上，得他呼骤紧，控制“啪嗒”一声，掉到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电光隐没，烧灼的声音同样淡去，顷刻间，他耳边只剩原鬣痛苦的息，和自己剧烈的心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诶，这可不行，才二十四秒，还没到时间呢。”游执乐弯腰捡起控制，重新递给文复。

        “……不！”文复猛地后退一步，不愿再接，“不，这样去，他一定会死……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现在才明白过来，原鬣想选这个钮，并不是因为多有扛过去的底气，而是因为已经存了死志。

        但文复自己，却不到用这么残忍的方式，亲手杀死他。

        文复垂脑袋，沉默好一阵，低低问：“那个程序……会杀死他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不会。”游执乐答得很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