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为何，湛津靠过来的瞬间，她突然变得很困。

        可在轻抚中越来越重，越来越睁不开，那香总是在鼻间萦绕，她想要掐手臂让自己清醒，湛津先吻住她唇，缠绵悱恻。

        微微渗血，还没到可怖的地步，但这样一条伤痕累累的手臂已经足以吓到没什么见识的小猫，她一定会哭，然后再次打包行李逃跑。

咬着唇一副要哭不哭的神，放狠话：“你要是去我就再不理你！”

        是女孩穿着他的衣服，蹙眉泪，难以置信又十分错愕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好，我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再次命令。

        聆泠不是才认识湛津，不是没了解过他对自己的掌控，近来不清不楚的关系已经在消耗他的耐心，她知，湛津的忍耐度已经快到底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时常会幻想聆泠还依偎在他边问“今天去哪儿”，想要回答时，却惊觉无人在旁。

        轻柔的啄吻舒缓了她的绪，纤长睫不自觉地垂落，男人用手掌在她脑后反复抚摸，聆泠动了动脖颈，让他更好地替自己。

        湛津不敢说，每一次聆泠趴时，他都想狠狠扇在那翘的上。明明之前他们合得是那么好，用带或用手掌，她只会乖乖伏低，地叫“主人”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要聆泠愿意跟我回去了才可以脱不是吗，不然没有引力了，怎么让聆泠愿意跟我待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烟盒掉在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―

        温柔的方式好像并不起效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将破坏发了，才能用她喜的温柔方式对她。

        湛津在黑暗中燃一烟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个还要挑什么时间？”嘟嘟囔囔，意识已经有些不清。

        淡淡烟雾很快轻飘飘绕过角，尾猩红发，一烟再微张唇吐掉，他动作熟练不少，偶尔还会过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会脱掉衣服的，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他生病了，脑海里总是现幻像。

        聆泠想要反驳。

        她的目光是那样依恋，她的嗓音是那样动听且好，他再一次陷聆泠即将离开之前曾施舍给他的甜蜜假象，又在火星熄灭，客厅重新堕黑暗时温习一遍当初得知聆泠消失时的恐慌。

        三番四次的回避，傻都知有问题，聆泠不是真觉得他背着自己有别人，而是湛津最近的状态，一直让她很担心。

        已经被聆泠怀疑两次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一直藏在那里，一直瞒得很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轻柔把人放回床上，湛津摩挲手指，移近桌角的香。

        那不是幻象。

        烟灰掉落，他全发凉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个认知又让他不安。

        神不正常，才会用伤害自己来换取短暂解压，他上这种鲜血直时心加速的快，看着象征活着的动，他会觉幸福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……”她已经说不。

        女孩的盈满泪珠，他没法拒绝，也狠不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昨夜撕裂的疤仿佛此刻才开始隐隐作痛，湛津漠然挽起衣袖，在月光检查伤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脱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认定一样东西就不会轻易放手的湛家二少爷没那么善良，哥哥说得对，他就是个疯。

        好比一个气球，一直无休止地气，再平静的外表总有爆破的一天，而他却始终憋着，不曾半绪。

        一烟很快完，湛津自嘲地笑了笑，轻车熟路燃第二支烟，夹在指间，吞云吐雾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宝贝。”湛津拥住聆泠。

        可以，但他更想要她。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还活着，所以有机会拥有小猫。

        该怎么把她留。

        这是什么理。

        香烟燃尽，湛津又摸烟盒，空无一的现状让他有些烦躁，起，预备从屉中再找。

        在嘴里歪又燃一烟时，湛津侧目，却在烟雾缭绕中又见幻像。

        聆泠发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可饶是到发疼，他宁愿就此打住也不愿脱掉外衣，聆泠想起他偶尔会震颤的右手，挪过去，拉住湛津。

        纵使再沉浸于中也从没说过要跟他回家，小猫好像只把他当成工了，这并不是他想要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也不跟你回去！”

        铺天盖地的困意袭来，脑袋晕乎乎的，聆泠窝在怀里睡着。

        聆泠在怀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先乖乖的，睡觉好吗？”

        他将小小一个人圈在怀里，抱在上，不停亲吻眉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