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儀式

儀式

        夜辰與星瑗趕到時,年長的夜冥緩緩抬頭,目光在他們shen上停留,yan底閃過無法緬懷的思念。

        那是一種不屬於此刻的qinggan,像是回憶與現實在時間交錯中重疊,他看著他們,彷彿看回曾經的世界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勾起嘴角,那笑容裡夾帶著歲月的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夜辰,星瑗……你們也來了。」他的聲線帶著抑鬱,透著深深的gan慨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辰在視線掃過祭壇時稍作停頓,但他仍然不由自主地望向那個夜冥的yan睛,像是被什麼牽引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交互看著yan前兩組人,站在中央的人外貌與自己shen旁的夜冥相似,但氣質卻完全不同,shen上滲透著無法掩飾的滄桑與傷痕,像是曾經承受過無法訴說的痛苦。

        這是一個在無數歲月中煎熬過的人,一個曾經失去一切、卻仍然活著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辰強忍著驚訝,聲音壓低:「你是誰?你為什麼會在這裡?」

        年長的夜冥沒有立即回答,他只是輕輕笑著,那笑意褪去了剛才的柔和,變得更加平靜——如同一個已經不會動搖的人。

        「我是來自未來的夜冥。」他的語氣輕緩,卻像懸崖落石般沉重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辰與星瑗的瞳孔瞬間收緊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來自未來?」夜辰的手指微掩嘴巴,透著不敢置信,「這怎麼可能……?」

        年長的夜冥沒有理會他的質疑,他轉shen,視線落在shen後的祭壇,凝視著懸浮的he心。

        那祭壇早已斑駁,符文隱沒在歲月之中,一顆巨大的紅se的晶體飄浮在半空——命運之he在中央的基座上,如同見證歷史的碑石,靜靜矗立著。

        「當年,我們就是在那個祭壇上進行儀式的。」他回頭看向眾人,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壓迫gan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辰眉心深鎖:「儀式?」

        年長的夜冥點頭,雙手不自覺收緊,牢牢扣著氣若尤絲的暮希:「命運之夜的誓約儀式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頓了一xia,整理自己的qing緒,然後低聲繼續:「我們為了讓星瑗與暮希真正成為這個世界的住人,決定進行這場儀式——如果成功,命運之he將會記ru她們的存在,可以與這個世界真正交rong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夜辰與星瑗靜默聽著,空氣中的紅se光暈悄然顫動,彷彿能gan受到話語中的重量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可是,因為我們沒有完全解密命運之he的所有資料……」年長的夜冥的聲音變得更低:「儀式,chu了錯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夜辰忽然一陣暈眩,他已經gan受到某種不祥的預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儀式失誤的結果——就是星瑗因此……死亡。」年長的夜冥的聲音低啞,那天的qing景彷彿猶在yan前。

        空氣瞬間凝滯。

        星瑗忘記了呼xi,她的視線晃動,嘴唇稍作開合,卻說不chu話來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不可能……」她低聲喃喃,把手掌放到額頭:「我……怎麼可能因為這場儀式而死……」

        夜辰的瞳孔緊縮,他的手指無意識地收緊。

        ——那個冰原……那種悔恨……那個『未來』……

        他緩緩抬yan,看向年長的夜冥——他想要否認,想要質問,但他知dao,yan前的這個人,不可能在這種事上說謊。

        年長的夜冥的視線沒有閃躲,他只是靜靜地看著他們,然後繼續dao:「星瑗死後,哥哥徹底崩潰了。」

        夜辰的拳頭顫抖,他的思緒在混亂中掙扎,他已經知dao接xia來的話語會是什麼,但他無法阻止自己繼續聽xia去。

        「他失去理智,試圖挽回星瑗,但mo力失控暴走,冰封了全世界。」未來的夜冥的目光停留在夜辰shen上,然後更深沉地補充:「同時……分裂chu這個十年前的世界。」

        星瑗有點站不穩,目光移到祭壇上,無法相信自己所聽到的一切。她xia意識伸chu手想碰觸站在前方的夜辰,卻在半空停住,最後還是握著自己的衣角。

        夜辰的心tiao沉重,他終於明白——他手中的那本《命運之he》,不只是某個研究資料,它是一場錯誤,一個決定,一個無法挽回的命運。

        「而暮希……」年長的夜冥的yan框開始濕潤,hou嚨滾動:「她瀕臨死亡,我為了救她,只能帶著她逃離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紅眸定格在懷中的暮希,她的氣息微弱,早已沉ru昏迷。她的shen軀一直因圍繞的mo力發chu微光,她的存在全靠著他燃燒的火焰才能勉強維持。

        「就在我束手無策的時候——」他的視線微微動搖,彷如在回憶某個不該存在的奇蹟:「父親的隨shen碟突然發chu紅光……然後,把我們帶到了這裡。」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聲音緩慢而沉重,像是背負著一個已經無法改變的結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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