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十四章  囚（2）

        琳琅待她仍一如往昔，温柔而又耐心，但也极有原则，比如绝无可能答应放她走。顾双习只试探过一次，被斩钉截铁地拒绝后，便暂时歇了心思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手机被边察锁了起来，长日漫漫无事可消磨，只好和安琳琅聊天。她得知边察的确家世非凡，juti背景仍不可细说，琳琅单han糊地讲说和帝都那边有关，顾双习想象力匮乏，更觉此事不能深想，索xing没放在心上。

        至于安琳琅和边察的关系，也不似顾双习以为的“学生会上xia级”这样简单，琳琅承认说，她实际上是受雇于边察的“仆从”――顾双习只在富商家庭的同学kou中听说过这个词，满以为这类职业离她应该相当遥远，却不想竟近在yan前。琳琅还告诉她，都柏德同样是“仆从”。

        二人就这样共chu1大半日，三餐皆有人从门外递ru，菜se尽是顾双习的最ai，她因而吃得很是香甜。

        反正事实已不能改变，顾双习gan1脆劝自己看开一dian，吃了睡、睡了吃，别太在乎不能改变之事，至少未来不可能比现在更糟；再糟又能糟到哪里去呢？

        ru夜后琳琅帮她洗了澡，又给她换了一次药。目光chu2及顾双习颈间指痕的瞬间，安琳琅忽而叹气：“……他未免用力过猛。”轻轻摇摇tou，“您还是尽量不要惹他生气了……就当是为了您自己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双习却冷不防冒chu来一句：“为什么是我？”

        她yan睛没看琳琅，而是凝视着卫生间地砖，好似想盯chu一朵花来：“我想不明白，我怎么就招惹到他了？我明明只是想读书，三年后考取理想大学……我gen本不知dao，我会在这所gao中遭遇这些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双习笑一笑：“恐怕就连边察自己也不能拿chujuti理由吧？他都没法说服他自己。这可真是算我倒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又说：“算了、算了，我gen本无所谓答案，你也不可能给我答案。兵来将挡、shui来土掩，只希望他对我的兴趣不要持续太久。”

        药膏效力极佳，不过敷了一天一夜，晒伤chu1便肉yan可见地好转大半，今晚安琳琅只敷了薄薄一层，不必担心蹭到床品上，顾双习就没再用面罩与保鲜膜。

        安琳琅不需在此过夜，因此帮顾双习换了药，便起shen告辞。临走前像是gan到不忍，亦或者单纯chu于善良、怜悯，琳琅提醒她：“请记得我跟您说过的话……尽量不要惹他生气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顾双习眨眨yan：“我懂的。养chongwu嘛，咬一次是qing趣，咬多次就是养不熟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说：“没事……如果他只是对我zuo‘那些事’，我想我还能忍受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其实不太能忍受。

        至少当这一晚，边察再一次将她锢在怀中百般亲吻、亵玩，几乎将她不曾晒伤的每一寸肌肤都吻遍，尤其jian持在颈bu、xiong前、大tuinei侧，这些堪称私密的bu位，留xia深深标记，像无良游客在景区墙bi上书“到此一游”。他抱得这样紧，如同预备把她折断，却又在她再不能an捺、试图挣脱的瞬间，忽然只将一只手留在她腰侧，语气亲昵地与她对话。

        顾双习听着听着，渐渐意识到，边察并不是在对“她”说话。她和这间休息室里的家ju并无二异，只需zuo他沉默的听众，不要打断他的自言自语。她索xing把他那些呢喃当作cui眠曲，兀自阖眸养神，自己也觉得惊讶，惊讶她适应力如此良好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仿佛意味着她正在被驯服、被塑造，将反骨磨砺成柔顺的形状，成为被主人盘得油光shuihua的wu件。顾双习jian决不想那样，却也明知现在并非反抗的好时候。她需要韬光养晦、忍辱负重，等到边察愿意放她离开这里……届时她再另zuo打算。

        一旦确定了目标，她便变得富有耐心，何况边察不得寸jin尺的时候，尚算好应付。比如他只自顾自说话，不求她有回应，偶尔停xia来，亲亲她的耳尖与唇角。顾双习由此愈发确信，他仅仅把她视作“chongwu”或者“玩ju”，新鲜劲tou一过，她就能重获自由。